“呵呵,巫觋宗圣女的能耐果然是名不虚传。”王稽道。
谢飞羽抬头,清冷的眸光从王稽脖颈上的伤痕上扫过,她的面上随之缓缓泛出了一抹浅笑。“王荣倒是个好儿子。”
王稽似是习惯了她这种嘲讽的语气,他不恼,而是先看了眼站在角落恭敬地垂着头的宫女诺儿,才又看向谢飞羽道:“是,若不是你,朕也不会发现他着实是个‘好’儿子。”
他在桌边坐了下来,问:“这几日在养心殿里住得可习惯?”
“陛下真是幽默,臣妇就算是住那在金銮殿上怕也不会习惯的。毕竟,笼中鸟,狱中人。”
“没事,习惯这东西就是时间久了,习贯之为常。谢飞羽,朕今日来是想听听看你的意见,你觉得,朕接下来应该册立哪一个儿子为太子好呢?”
“陛下又说笑了,且不说臣妇要下个月才能再次占卜,占卜的事情与方向也不是臣妇能左右的。再者说,陛下的心中既然早有决定,又何需徒费口舌来问臣妇呢?”
“朕早有决定?”
“难道不是吗?”女子清冷的目光中,满是洞察一切的清明。
册立谁为太子并不重要,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要退位让贤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......”
两人沉默半晌后,王稽大笑出声:“好好好,谢飞羽啊谢飞羽,你当真是朕肚子里的蛔虫啊!只是可惜了......”如此一宝贝,终究是被顾德那个老匹夫捡了便宜。
虽然,这后面的话王稽并未说出来,但是谢飞羽也心知肚明。于是她再次收起唇角的弧度,冷着脸问:“陛下还有事吗?”
这是在下逐客令了。
王稽突然凝眸问道:“谢飞羽,你说,朕能在这皇位上坐多久?”
看来,这个问题,才是他来的目的。
“陛下想坐多久?”
“当然是千万年,永无止境了。”
千万年啊......
“那,臣妇就祝陛下如愿以偿了。”
“朕,定会如愿以偿的。”
那一日,东启皇城浔阳发生了数件足以轰动四国的大事——辽国公谋逆被伏,皇后苏氏被刺客所杀,太子王荣不知为何惨遭软禁。一件件,一桩桩,都另世人唏嘘。
后来,世人干脆将那一日的各个事件总称为浔阳之乱。
决明从怀中取出了一张画卷,道:“主子,这是苏木送来的。”
顾子辰抬手接过,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其缓缓展开。随着目光的落下,那幽深清冷的眸子中瞬间就充斥了深不见底的幽邃与寒冷。
一旁的小六不禁有些好奇,遂也将自己的脑袋凑了过去。
“咦?这是......庄飞?”
画中的人除了嘴唇上方没有那颗长着毛的黑痣,赫然就与当初谢衍刺杀未成的汕怀“庄飞”长得如出一辙。所以,这才是真正的庄大郎庄飞,也就是渝州商队的庄管事。
“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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