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粗人?呵呵……谢公子过谦了,粗人楼某虽见得不多,但是也知道绝不如谢公子这般模样。就是不知道,谢公子你之前是哪里的人,又是以何来谋生的?”楼席兮那笑意盈盈的目光中,分明蕴含着无尽的审视。
小六心中一个机灵,不妙,楼七这是开始怀疑公子的身份了?
然而,顾子辰是何许人也,虽目不能视,心中却对这些人的想法如明镜似的。
“谢某一个莽汉而已,曾经侥幸在东启的汕怀当过几天的县令,也因此读了几本水墨诗书。”
“汕怀县令?”巫后微微挑眉,这个地方她并未听过,想必真的是个无关痛痒的小地方。
“没错,汕怀县令。”男子声音低沉,似乎那作为县令的日子并未使他感到丝毫的荣光。
“那如今你怎会……”
“不瞒巫后,谢某是因为后来犯了些事,便就落得个如此田地了。”
巫后来了兴致,追问道:“犯了何事?”
“谢某,杀了一个人。”
甄氏不解,身为县令,杀人又有什么稀奇的,怎会让他落得如今身中剧毒,连官都做不了的地步?
“谢公子杀了何人?”
顾子辰清扯唇角,周身顿时戾气暴涨。他缓缓开口道:“杀了一个谢某认为该死之人。”
他强调了“谢某认为”四个字,让周围众人了解到,恐怕,那人的来历身份并不简单。
巫后还想问些什么,就听顾子辰再次不卑不亢地说道:“贵人们赎罪,谢某的过往实属不是什么秘密,各位若是想知道,派人去打听打听便会明了了。”
言下之意就是,别问他了,他不想说。
甄氏闻言,心中涌起了丝丝不愉。想她身处高位多年,何曾再被人如此轻视过?
反观楼席兮,他将巫后的神色收于眼底,后又瞥向一旁脊背挺直却桀骜不驯的绀蝶色身影,心下的怀疑减少了些许。这个谢衍或许真的是个直性子的莽夫,不懂审时度势,见风使舵。
然而,楼席兮是在荆棘丛里活过来的人,小心谨慎到了极致。所以,哪怕是只有一分的疑虑,他也会探寻到底。要知道,对自己有威胁的人,比起放虎归山、养痈成患,还是削株掘根、斩尽杀绝更令人放心些。
于是,他抿了口酒,没有眼力见儿地含笑问道:“听着谢公子之前的话,似乎对于人生的意义有着极大的感悟,可是和过往的经历有关?”
就在楼席兮话音落地的瞬间,“谢衍”便陷入了沉思,放在桌上的手指也不由攒紧。嘴唇紧抿,那鼻梁上的白纱布已然掩盖不住下面的伤寒和空洞。虽然,看不到他的目光,但众人仍旧能感觉到,他似乎正痴痴地看着前方,无声地表述着什么。与此同时,他的身上还散发出了一股悲恸欲绝、愤然不甘的气流。
小六心下一痛。她都忘记了此时面前的人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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