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欲笑了笑,轻声解释:“因为这三个数字比较好踩出来。”仅此而已……
陆清寒的脸容没有丝毫异样,嗯了一声。
望着她冻得发红的耳朵尖,他垂眸摘下围巾,动作轻柔地围在她脖子上,掩住粉嫩的耳朵和下半张脸,仔细掖好。
施欲抬起睫毛,鼻息里是男人围巾上淡淡的冷杉香水味,还有一股雪松的味道。
“……寒叔,你玩过雪吗?”
管家摇头,眸光温和:“怎么玩?”
“我们打雪仗,很简单的。”回到自己长大的地方,施欲童心大发,蹲下去团了两个高尔夫球大小的雪球,塞到管家手里,“你砸我,我躲开。”
她边说边跑远了。
管家望着指间圆滚滚的雪球,心里轻声叹息。
半天没等到他有所行动,施欲走了回来:“怎么不砸我?”
“大小姐,”管家低眉敛目,细碎的雪块从指缝中簌簌落下,抬眸望着她,眼尾含着瑰丽的春情,“我很冷。”
施欲愣了,下意识去摘围巾:“那你还把围巾给我。”
管家按住她的手:“当心感冒。”
他手指温度冰凉,皮肤白到透明,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。
“那我们回车上吧。”施欲哈了哈热气,搓了搓手,往suv的方向走。
上了车,打开暖气,她躺在椅背上,望着窗外白茫茫的大山:“寒叔,如果我是个杀人犯,你会不会厌恶我?”
管家系安全带的动作停滞了片刻,松开手,望向她:“您说什么?”
“我是说如果……”
其实经历了上辈子的事,她已经没那么极端了,就算真的要报复,也会使用法律武器,不会像书里写得那样,杀掉保姆施娉,成为被仇恨占据内心的大反派。
“寒叔,二十多年前,顾家太太听从家里保姆的建议,去她的家乡——那个风景很好的小镇养胎。结果比预产期提早两周,和保姆的弟妹同在一家医院、同一天生产。”
管家的神情似乎并不意外
。
“施震海见识到顾先生的豪车,起了心思,和老婆盛华、姐姐施娉谋划,调换了顾太太的女儿。”施欲平静地诉说着自己的故事,“我在山沟里长大,施震海和盛华对我不闻不问,动辄打骂。如果不是我自己努力,拼命学习,学费全免,读完高中就得嫁人的。”
管家轻声问:“所以,您恨他们?”
“受害者是我,我为什么不能怨恨?”施欲眉梢一挑,改了话题,“管家,你还没告诉我,你会不会远离我呢!”
管家目光低垂:“我的答案,大小姐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有吗?”施欲不满意他滴水不漏的回答,凑近了些,“寒叔,我说了我的秘密,你是不是应该也告诉我一个?”
“……您想听什么秘密?”管家轻抬眼睫,脉脉望了过来。
施欲直直望进他清透雪亮的黑眼眸:“我想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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