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晕了开来,衬着眼眶里的水汽,湿漉漉的。
既惹人怜,又让人想变本加厉地逗弄、欺负他。“你,你……”他像是连骂人都没学过,咬着牙挣扎了半晌,才恨恨地啐出一句:“登徒子!”
既不响亮,也不尖利,连自己也深觉无力。
司明玉笑眯眯地打量着他,忽然就来了兴致,“真好听。”
“……?”
她看着猝不及防,陡然愣住的人,越发觉得有趣,“我说,你骂人也很好听,来,再骂几句听听。”
“……”
向晚是真的快要哭了,下唇被咬得紧紧的,几乎要沁出血来。
他不明白,这花天酒地的小王女,究竟是为什么,忽然盯上了他。短短一日的工夫,先是替他解围,向他示好,不惜把唐远都给排挤了一通,后是在更衣的阁子外堵他,言行暧昧,似是而非,又在他坠马时出手相救。
若说她不好,她确是帮了他许多,席间许氏要怪责他逞能扫兴,她在众目睽睽下竟也肯护他。但若说她好,她一举一动,亲近狎昵,又哪里是好人家小姐的做派?
如今,如今更是……
向林馨开口讨要他,滑天下之大稽。
她贵为小王女,有坐等着承袭的封爵,有享用不尽的富贵荣华,什么美貌贤淑,门楣高贵的公子不能得手?为什么偏偏要来作弄他呢?
大约是他的脸色过于难看了,司明玉像是端详了他片刻,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了一点,挑了挑眉,“怎么,你宁愿给林馨做小,也不愿意嫁我
?”
这话颇为刺耳,向晚的脸色白了白,却既没有再骂,也无法答她。
无论哪一种选择,都非他所愿。
他父亲尚在的时候,就曾含着泪对他道:“爹爹这一辈子已然是不成了,只望我的阿晚别再吃苦,将来能风风光光的,嫁与他人做正夫,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了。”
而如今,他虽认祖归宗,回到了金平侯府,却要给嫡出的弟弟做媵侍,嫁给林馨做偏房。坐不得八抬大轿,走不得安国府正门,往后生了孩子不能叫自己父亲,死后也入不得祖坟,牌位摆不进祠堂。
就如他的父亲一样。
假如父亲在天有灵,见到这般场面,大约是会伤心失望的吧。
可是,嫁与司明玉,却也并非多好的主意。
他对自己的身份清醒得很,一个外室子,事先说定要嫁进安国府的媵侍,转眼要嫁给权势滔天的小王女,做正儿八经的王夫,无异于痴人说梦。
何况,司明玉又是人尽皆知的浪荡贵女,不学无术,声色犬马,落在她手上,命又能有多好?
向晚垂着眼帘,沉默半晌,声音有些微哑:“若我说不愿,你会听吗?”
“……”
这话像是很出乎司明玉的意料,她张了张嘴,才道:“你当真这么想?”
其情其状,好似十分茫然无辜。
向晚深吸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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