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得懂吗?”喻文卿问。
全是中英文夹杂的计算机领域专业术语,现在的周文菲看不懂,更不要论当年,可“抄袭”两个字是懂的。那时姚婧已经回来了,便跑去问她:“抄袭这件事,严不严重?”
快要期末考试了,姚婧以为她说的是考试抄袭:“当然不可以,这是人品问题。”
“要是像喻哥哥这样的公司,里面有人抄袭呢?”
“抄别人的软件?更不可以了。这种事一告就完蛋,赔个倾家荡产。”姚婧心大口也大,“你看美国那些科技公司一打知识产权的官司,都是几个亿的事。”
“几个亿?”
“还是美元。”
吓死许妙了。到底谁给了爸爸这些文件?后面那个文件说宿舍翻新工程哪儿哪儿不对的,也看不懂,但也知道——对喻校长不利。
妈妈前两天才说过,喻副校长马上就要变成正校长。当了正校长,爸爸以后能有更好的工作。
爸爸难道不是帮校长和喻哥哥的吗?为什么又说要校长离婚?校长离婚对我们家有什么好处?
许开泰已经死了,许妙想破脑袋瓜都想不出答案来。
过几天,姚婧把家里那台不要的台式电脑送给她。她把U盘插/进接口,文档有密码,打不开,急死人。
每日惴惴不安,觉得藏了个隐形炸弹在家里,做梦梦见警察破门而入,拿枪指着她要她交出来。
想毁尸灭迹,把那些纸撕碎,冲到马桶里去。可胆子小,不敢撕。书桌上放着未来得及送给爸爸的纸鹤玻璃瓶,干脆全叠成纸鹤扔进去。十来个藏在数百个之间,一点不打眼。
这才稍微地安下心,觉得骗过了全世界。
喻文卿看着她:“不是他说抄袭就是抄袭,要鉴定的。真是云声抄了,我也赔得起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周文菲放下心来,“这个人是谁?你知道吗?”她指着文件上的签名,字迹太潦草,只能认出最后一个是“明”字。
喻文卿一愣,周文菲并没有把文件和随后许开泰的车祸关联在一起。也对,她那时不到十二岁,再聪慧也不可能领略到成年人所有的阴谋和较量。
老天总算开了一线光,不是残忍至极。
喻文卿说:“他已经死了。”
“怎么死的?”
“病死的。”
周文菲笑了,她觉得自己也挺残忍的,会为一个人的病死感到开心:“那他以后都不会来找你和校长的麻烦了?”
“嗯。”喻文卿问,“那个人渣一直在找你要这个?”
周文菲收住笑,不肯说话。肯定是爸爸喝酒后说漏了嘴,不然吴观荣怎么知道她有这个?
“为什么回来后还要瞒着我?”
“过去这么久的事,为什么还要翻出来?”
当年她是害怕这份文件会打击到苦撑的喻文卿,害怕它成为压垮云声的最后一根稻草。现在是不忍心在他那么光明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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