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这条心。”
路中衡反唇相讥:“此话不照样适合你?”
郭名涛头一抬道:“我有自知之明,不像你,癞蛤蟆想吃天鹅肉。”
两人斗嘴斗了一阵,白日里的疲乏袭上身来,都禁不住,洗漱后上床休息。
路中衡心心念念着华清郡主,躺到床上,反而神采飞扬起来,胡思乱想着睡不着,也不知过了多久,郭名涛的鼾声响起,他才略微开始迷糊。
梦境中,似乎有一个身影缓缓接近他。他懵懵懂懂,一扬手,微风拂来,同样拂到他脸上的还有一种丝滑的轻盈。那好像是华清郡主的幕离,而那幕离之下,就是那张精巧绝人的脸庞。路中衡急切地伸出手,想要掀起幕离,一睹其下的容颜,但又是一阵风吹来,吹开了他的手,同时,也将一袭白衣的华清郡主越吹越远……
路中衡猛然惊醒,直到发现眼前漆黑一团,仅有少许月光顺着门窗的缝隙洒入屋内,他才叹了口气,明白自己在做梦。
或许是因为天热,又或许是因为梦境,他的前身后背都是汗液,躺在床上很不舒服。听着不远处郭名涛依旧鼾声如雷,他小声嘟囔着“死鬼”,同时悄悄起身,想倒些茶水解渴。
水倒一半,余光处忽然亮光乍起,路中衡顺着看过去,惊见西面的寺门方向天亮如昼,当是许多人手执火把使然。
这么晚了谁在哪里?
路中衡无暇再喝水,走去推醒梦乡中的郭名涛。郭名涛揉着眼,稀里糊涂起来,在看到通亮的西边天空后,亦是大惊。
“出啥事儿了?”郭名涛木然地问路中衡。
路中衡摇头道:“不知。咱们穿戴好出去瞧瞧。”
二人正穿衣服,倏忽侧里听到有人大呼:“主持给人杀了,主持给人杀了!”相顾愕然,然后加紧了速度。等他们出门,这时发觉整个玉皇寺喧嚣震天,僧众无头苍蝇般四处奔走,早已大乱。
郭、路在院里会合了同样闻讯起来的六个差役,抓住一个路过的和尚问道:“出什么事儿了?”
那和尚哭丧着脸道:“三师兄杀了师父,寺外来了贼寇!”
“啊?”路中衡张大嘴巴,不敢相信,郭名涛则倒吸一口凉气。手稍放松,那和尚就慌不择路地跑远了去。
几人摸不清状况,立在原地手足无措,这时候,一人入院大呼:“几位随我来,保护郡主要紧!”抬首瞧去,正是那个趾高气昂的忠伯。可现在看他,须发散乱,神情无比紧张。
郭名涛跑过去扶住忠伯,急问:“寺里怎么了?听说主持死了?”
忠伯咬牙切齿道:“我早看那和尚贼眉鼠眼不像好人,结果真是贼窝里出来的,不仅谋害了他师父,还外通流寇。”他口中“那和尚”与“他师父”自当是刚才听到了“三师兄”与“主持”了。
知道了事情梗概,郭名涛与路中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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