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真是在南沽以前在阳夹道中那处破落小院落中找到南鬼的。她正往隔壁楼上打开的窗户中扔银子。
“哟,你这丫头趁老头儿不在,将他全部家当都往我这儿仍了?”从窗户中探出的人挣扎半晌,从钱袋子中取了一部分,又仍了下来,“说吧,这次又要听什么?”
“听什么?”南鬼沉思一下,硬生生拉扯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,摸了摸肚子,“丽娘啊,我怀上了一个人的孩子,可是他……他马上就要娶别人为妻了,我……我不知道还该不该活着。”
丽娘呸了她一口缩回脑袋:“饿了就滚去吃饭!”
但透过窗口,还是有捏着嗓子咿咿呀呀的调子传来:“八月诗禅,人心易变,直道难行,爱恨交缠。九月浮槎,相思如渴,秋尾浮槎,云淡风轻。十月女泽,流光月夜,远望迢迢,当归不归。纵天河海上,挡不住心海系舟……”
南鬼招呼凌真过来坐,很有兴致地跟她讨论:“我觉得就凭这把晴雪初晴的嗓子,丽娘年轻的时候,一定是也是这天虞城的风云女子,而且那水袖扬啊扬……扬啊扬的……多少风流招人恼的岁月啊……”
凌真就真见她眸子中泛起了神往个追忆,她忽然凑过来,冲凌真一乐,蛮认真地询问:“你说,我以后也去青楼当个歌女如何?”
“那,卖身吗?”凌真下意识问。
“哈哈,卖,你买我就卖!”南鬼被她逗得更乐,伸出指头挑了挑她纤细的下巴,“你说你这么冷清一人,思想怎么比我还有深度呢?”
按照凌真的冷清性子,一般都不会太在意别人的事,有什么疑惑事不关己就乐得当哑巴不管了。只是两人相处了这么几天后,有个问题她憋了好久,如今两人气氛活跃,终于自然而然问了出来:“方云深要娶别人,我觉得你挺在意的,为什么不去找他问清楚?”
“……”南鬼冲她龇了龇牙,无奈道:“我当然在意了,毕竟是我家小弟嘛。我帮他追人家姑娘追了那么久,如今他们终于修成正果,虽说这次没我没什么事儿,但好歹有以前铺垫做得好的苦劳对吧,却连喜酒都不请我喝一杯,哎!我惆怅啊!”
凌真觉虽然这解释听着怎么都有点儿不对,但一想似乎又挺合情合理的,于是点头:“是挺惆怅的。”
南鬼从凌真那里大致了解到,这一辈的皇室中,到目前为止,最大的两大势力,一是以十四皇子为中心,二就是凌宸和凌真母妃为首的势力,而且还了解到,凌宸竟然还在尧山待过,后来因为浮玉城中的一些事情,所以打破尧山才得以出来。
“那你母妃是不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?”南鬼觉得一听就能想象出她母妃干练果决的艳丽身影。
“她对我很温和,不过对哥哥和其他人就很强势了。”
“我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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